天鹅山的歌
张家喜（湖南）
一块极具吸引力的国家森林公园的牌子，正符合时下人们总想摆脱城市的喧嚣、追求绿色旅游的心理；一张以一个神话故事为开头的景点介绍资料，煽动着众多旅游者一探究竟的糙动的心；一幅幅透着深山的幽静、深山溪水的流淌潺潺、古藤盘根错节的摄影作品，仿佛要把人们带到一个神奇的世界；一节节详实的文字介绍，仿佛是大山敞开博大的胸怀在欢迎游客们的到来。就凭着这种追根溯源的想法，受我好奇心的驱使，自然也不属于例外之列。于是，不惜忍受着长途路程的颠波，不惧沿着叫人生畏的盘山公路的险峻，更借着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撒下的一片林荫，呼吸着令人沁心入肺的情新空气，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天鹅山顶。真正身临其景，而远近满目翠绿的群山塞满双眼，使我不由怀疑资料上所说这里曾经是遍地焦土、寸草不生之地的说法。可白纸黑字真真切切地记载的往日，又是不容置疑地显示出真情实景的曾经。
那是一则沾着青丝苔的古老传说，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千年岁月遗留下来的神秘，乐此不疲地传递着万年时光飘零的历史，让发生在这里的曾经，不管朝廷如何随意的更换，无论岁月怎样肆意的飘失，而不变的曾经，永远地刻在这巍峨的高山之上，深深地印在这茫茫的翠绿之中。曾经，这里是终日骄阳似火，一年苍天也难有几滴雨露在这块土地上的施舍。不说黎民百姓的辛勤劳作没有颗粒收获，就连四处的土地都像经过火耕一样，到处冒着屡屡青烟。是一队带来福音的天鹅，善解凡尘民情人意。力邀浩浩荡荡的祥云助阵，以救世济民的善良之心，慷慨地挥撒串串甘露于焦土的及时，让滚烫的热浪在甘露面前表示出技不如人的谦虚。让焦土深处感受到了春天的湿润，让各种生物的种子盟发了横空出世的冲动，让一遍生机替代了焦土的充实。也正是天鹅拯救黎民于火海的恩惠，使心中知道感恩戴德的芸芸众生，没齿不忘地将天鹅的名字永远印在各自敞开的心扉之中、篆刻在古树参天的群山深处。也让永远不容忘记的天鹅传说，在日月星辰中始终没有走出人们的记忆。而今，一块让其它山脉更加眼馋的国家森林公园的牌子，让这里的山更加显示出不可比拟的郁郁葱葱，让这里的水更加流淌的悠悠扬扬，让这里的人更加显示出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
在一览众山低的天鹅山之顶，我漫步在满目翠绿的簇涌之中，只能用惊讶的眼神轻轻地端详浸着悠久岁月在岩石上留下来的厚厚青苔，只能缓缓地感受湿润空气在恒古时光中能够始终如一地连绵。我透过树叶间遗漏下来的缕缕阳光，用心细细地收寻着在悠悠岁月中历史的一丝遗留。我仿佛要拿出一探究竟的叫真，总是希望在那些枯枝残叶下面，能寻找到那怕是一粒焦土残存的原样，哪怕是一截千年万載的枯木，也足以能让人们耳目一新的山名蒙上一层厚厚的神秘；我仿佛要以孜孜以求的坚持，来探求昨天这片焦土是怎样的不堪入目，黎民百姓又是怎样被迫无奈地远走它乡；我仿佛要以刨根究底的执着，希望寻找到昨天铺天盖地甘露的声势浩大，让久旱的焦土上长出一遍久违的绿色嫩芽；我仿佛要以求真务实的认真，希望能寻找到昨天新长出来的稀稀疏疏的绿草、小树的影子，又是怎样成了今天满目苍茫的绿荫、百姓的人丁兴旺。然而，无情的时光飘零了历史的记忆，悠悠岁月成了覆盖历史曾经的尘埃。
我只有轻轻地抚摸着承载着千百年历史沧桑的古藤，用心感受着光阴遗留下来的斑驳痕迹。我似乎要从这凹凸不平上面的粗壕细沟中，品吾出悠久两字在现实历史进程中的真正含义。似乎要从这沾满迎风沐雨的印记上，品读出苍苍众生曾经在炎炎烈日下的苦苦挣扎。如果不是天鹅仙子在这里摆坛施法，令龙王爷毕恭毕敬地倾力而为，怎么也难以让这里的山能托着今天的满目清秀，怎么也难以让这里的溪水象今天一样流淌得如此悠悠扬扬，怎么也难以让这里的天象今天一样时时伴着风调雨顺，怎么也难以让这里的黎民如今天一样人丁勃发。可惜遗憾的是，冬去春来的风霜雪雨卷走了昔日满目的荒凉，年复一年的云遮雾罩没有半点空隙地盖住了不堪回首的曾经。让我们无尽的追索，只有借助于自由释放的想象。
我只有缓缓地登上天鹅山绝顶，凝视着在这数百树种中犹显珍稀的红豆杉群，是这里有上千年风调雨顺的滋润、是这里有上百年适合气候的精心呵护，才能让红豆杉群有像今天一样在这里生存的绝无仅有。我静静地眺望着波光浩渺的东江湖，与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们一道，怀着虔诚的心理感恩天鹅仙子翠绿这遍群山的大义，感恩天鹅仙子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施舍。此时，我有放歌天鹅仙子的冲动，可沙哑的喉嗓表现出来的谦虚只好作罢；我有书写这遍水草丰茂的土地的想法，可才疏学浅的底气不足只能放弃；我有作诗颂扬这山高林密的念头，可缺乏灵感的思维注定我没有这个激情；我有画下这美景的意思，可手中笨挫的笔，无论如何也表达不出此景的美丽。我只能将心中所有的慷慨凝聚在喉嗓，由衷地说上一句：愿这块土地上的天更加湛蓝，这座名副其实的山更加翠绿，这块土地上的水更加清澈，生长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更加勤劳、更加勇敢，更加和谐地在这里迎接明天的美好和兴旺发达。
张家喜 我喜欢文学，多年以来曾经在市、省、国家级报刊杂志上发表短篇小说、散文、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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